【仓持+荒北】噗噜噗噜

我的脑洞奇大无比系列

 

给最喜欢的洋一君的生贺,在甲子园要更加努力啦♥运动系男子my love♥♥♥

 

没看过钻A或者单车的朋友快吃我安利!(没看过也不影响阅读喔!)

 

有御泽和新荒新出没*



 

 

晚饭后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云朵像吸饱了水的海绵胀鼓鼓地在天空挨挨挤挤,水滴到窗台溅起凉凉的透明花朵。难得不用训练,本来计划着好好KO新游戏的仓持洋一君,此刻正无比烦恼——

 

“@#%&*¥‖$......仓持前辈你说御幸那个混蛋是不是超过分啊,居然#¥%@*&$......还有还有,他&%$#¥*.......真的超级讨厌......”

 

“烦死了你!!!”终于忍无可忍的仓持怒不可遏地将游戏机手柄往某个一直喋喋不休的家伙脑袋上用力一敲,“你就让我这单身狗安安静静地玩会儿游戏不行吗混蛋?!有意见跟你男人去讲啊和我婆婆妈妈讲一大堆我也不会帮你出气的好吗?!”

 

荣纯捂住脑袋惨叫一声,然而他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赤裸裸秀恩爱行为已经将前辈深深激怒了:“仓持前辈!连你也要倒戈了!混蛋御幸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狠心!难道是亮介学长的裸照.....?!”

 

仓持被荣纯的话噎得一个手滑导致直接摁错前进键,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血肉横飞的人间惨剧血淋淋上演——如果现在仓持的怒气有具体形体,那一定是一朵核爆过后的蘑菇云,比美国人丢到长崎和广岛的“胖子”或者“小男孩”加起来还要大上十几倍,灰扑扑的杀意腾腾。面色阴沉地说出“杀了你”三个字,仓持径直扑到荣纯身上,一个十字杀将哀嚎着的学弟扭成麻绳放倒在地,把手臂扯到后面,肩胛骨几乎可以碰到肱二头肌,膝盖骨咯啦咯啦地唱着哀歌,脑袋被摁在地上亲吻大地母亲——

 

感谢大地母亲,仓持放在桌上的手机欢快地唱起了ONE OK ROCK的歌,仓持丢给想要挣扎着起来的荣纯一个“保持姿势不准动不然绞杀”的眼神,接通电话。

 

“喂?靖友?”




 

 

仓持和荒北第一次见到对方,是国中三年级的时候。那天下午阳光格外好,球场外到处是深浅不一浓淡相宜的绿色,绣球花清新的叶子香气混合着草地的涩味飘浮在阳光中。荒北翘掉下午的课程,带着一帮小弟到处溜达,随便在一个站下了电车,漫无目的地兜兜转转。荒北感觉有点渴,打发小弟们给自己买支百事,自己一个人坐在棒球场绿色防护网外面,看着阳光下的钻石场闪闪发亮。

 

自从二年级时离开投手丘荒北再没碰过任何与棒球有关的东西,他扔掉了手套,那是受伤前他被评为最佳投手的奖品,他对它爱惜如自己生命,棕色的皮革在毛巾摩挲中崭新帅气。他扔掉了球棒球服和带有签名的球帽,它们本来是为带他去到甲子园而存在的,而如今它们的存在不再有意义。他甚至扔掉了自己过去所有的同伴,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回应它们同情、怜悯和可惜的眼光——

 

他痛恨自己受伤的手臂,但他更讨厌被同情。

 

荒北看着球场里的几个国中生,心中莫名酸涩伴着不满——或者说,嫉妒。荒北决定眼不见为净,他起身拍拍裤子怒气冲冲地去找自己的百事,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的哭叫声和嘎哈哈哈的笑声,他皱着眉回头,看到刚刚在球场上的一个金毛正踩着自己的小弟笑得张狂不已,染成夸张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格外蠢——很明显荒北已经忘了自己同样顶着个造型愚蠢的飞机头。

 

这小子,还真是撞上枪口了啊。荒北找到了迅速发泄心中恶心情绪的方法,他卷起袖子快步走过去,借着身高优势狠狠向下瞪着金毛开始挑衅:“臭小子,乱动我小弟,你想怎么个死法?喔还有你的尿黄色头发还真称你啊,建议你下次染个呕吐物色会更好看啊?”

 

对方显然被自己的言辞激怒了,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揍翻你这个鸟都不拉屎在上面的飞机头”,一边松开脚下哭得鼻涕泡直冒的家伙,直接扑上前来。荒北不甘示弱地挥着拳头招呼对方,金毛轻松闪开,一脚踢中荒北的膝盖,荒北听着骨头压迫神经发出的呻吟声,怒火蹭蹭蹭往上冒,他反手拖住金毛的衣服一扯,两个人一下子失去平衡扭打在地上,仿佛两只争夺地盘的章鱼,手脚并用地彼此缠绕,就想菟丝子或者藤萝或者爬山虎等藤蔓植物,从小路旁一直滚到树下撞上榕树枝干,扶着植物庞大身躯勉强站直之后又开始扭打,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掌地开始纠缠——

 

终于等到荒北觉得浑身酸痛肌肉乏力不已,他的怒气早就和日光一样消散在云层之中,他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脑子里全都是“好累”和“这个家伙还挺强的”。不过对方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金色的脑袋早就沾满泥巴和草屑,灰扑扑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还闪闪发亮,凶巴巴地瞪着自己:“干嘛?还想打的话奉陪到底!”

 

荒北本来想回一句什么,然而喉咙却干得发疼几乎可以冒火。他向四周张望,除了他们两个像咸鱼一样赖在地上,泛着墨蓝色的天空下只有空荡荡的球场,路灯暖黄的灯光在地上投出一个一个咸蛋黄一样的圆圆光影。突然荒北的脑袋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抓起来一看是一罐百事。

 

“难得遇到可以跟我打很久的家伙啊。”金毛挠挠后脑勺,“你手臂力量可真大啊,打棒球的吗?以前是捕手还是投手?”

 

荒北凶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仰头一口气喝完了饮料然后将易拉罐狠狠捏扁,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曾经是投手。”

 

“.......啊,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荒北慢慢走到垃圾桶旁把罐子丢进去,易拉罐和金属桶壁撞击发出清脆的哗啦哗啦响声:“反正也很无聊。”

 

“我的意思是,喜欢棒球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坏家伙,最多就是蠢了一点。”金毛耸耸肩,向荒北伸出右手,脸上不羁的笑容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在路灯下白花花地闪闪发光。“我是仓持洋一,游击手,左右双打。”

 

荒北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握住了这只看起来脏兮兮的手,手上的茧和青筋让他想起在投手丘上的日子:“荒北靖友,以前是投手。”他停了一会儿,“以后,大概是观众。”




 

 

自从那天交换手机号码后,本来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逐渐熟稔起来。仓持发现这个凶巴巴的家伙其实并不坏,两人的相似之处除去棒球之外还有很多——例如奇怪的发型和饮料一定喝百事。升入高中后仓持到东京青道继续打棒球,而荒北则去了箱学,一所和棒球完全没有关系的学校。平时两个人经常会通过邮件或者短信联系,偶尔荒北会跑来东京,仓持就翘掉下午训练和荒北一起四处逛。

 

二年级的时候,荒北加入了学校自行车部。那年夏天的高中联赛,仓持站在终点线,七月的太阳毒辣滚烫仿佛开水浇在头上,蝉鸣声中让人更加焦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人群爆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呼仿佛海潮,将地面掀起来翻个底再摁下去,仓持捏紧了手中的加油棒,心脏咕咚咕咚跳到嗓子眼,手心出了好多汗滑溜溜。

 

拜托了,一定要赢——

 

然后他看到,箱学蓝色的队服如闪电裹挟着疾风,毫不留情地撕裂空气和大地尽头,尖锐的轨迹仿佛青锋出鞘,化作一道白茫茫的光,光里孕育了一场暴风雪,它没头没脑毫无顾虑直扫前方,目标只有眼前的终点。

 

最后50米。最后40米。30米。20米。10米。

 

“本年捍卫冠军——王者箱学!!!”

 

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啊。仓持松开手中几乎被捏扁的加油棒,然而笑容不由自主地扩大,再扩大——

 

这个家伙还真是,超级厉害啊。




 


 

接到荒北电话后仓持手忙脚乱地随便套件衣服就冲了出去,冲出去差不多100米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带伞,想着要不要回去拿的时候打在身上的雨突然间停了,荒北撑着伞,身边还有个叼着能量棒的橙色头发家伙满脸好奇。他还没来得及问,荒北拉着他直接走向宿舍,仓持满脸疑惑却被无视,直到走进3号室,迎面而来一块黏答答的奶油蛋糕沿着鼻梁不住往下滑,御幸笑嘻嘻的蠢脸凑上来:“哎呀呀,辛苦荒北君和新开君啦,现在让我们好好犒劳犒劳副队长吧小的们快上啊!”

 

“谁是小的们啊混蛋眼镜!!!”

 

“御幸你不要踩我的脚啊!!!另外你犒劳仓持就算了不要把手往我身上抹虽然我也是副队长!!!”

 

荒北以一种“没事我理解你被一群猪队友卖掉的感受”的眼光看着满脸奶油的寿星,然后用仓持似曾相识的仓持也用来嫌弃御幸的“啧啧啧你个傻大个别碰我快走开”的眼神瞥了眼挂在身上的新开,简单说了句“这是新开”后,树懒般赖在荒北身上的新开化身热情小猫咪欢呼着扑到仍处于死机状态的仓持身上:“喔你就是靖友经常提到的洋一君吗!”

 

“不要这样称呼小洋啊恶心死了新开!”

 

“明明靖友的称呼更恶心嘛!对吧小洋!”

 

“呆茄!!我跟小洋可是认识很久的挚友啊你懂什么!!!”

 

“呜呜呜靖友好过分!!”

 

仓持抹了一把脸上的蛋糕,奶油和水果酱的甜味四面八方地扑来和头顶灯光摇曳不息,哗啦哗啦地,一场暖色系的清澈大雨在3号室流淌不止。大概是蛋糕模糊了视线,仓持觉得眼前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每个人的笑脸和吵闹声如此亲切,如此温暖——他抓起一块蛋糕准确投到御幸脸部的“好球带”,抬头微笑着塞给荒北一块蛋糕和一句“请自便”就开始和猪队友们大战三百回合。整个3号室浸泡在甜甜的芝士和橙子味里,噗噜噗噜,欢乐一如既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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