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Galaxy Below
突然爆肝的极限一小时
终于把说好的给秃头的牛魔王夫妇写出来了!!!哭泣
我爱赛博朋克!!!
阿尔托莉雅再一次见南丁格尔是在贫民窟，梁记煲仔饭的破烂招牌下。她刚刚执行完猎杀任务，靠在垃圾桶旁边流血不止。更糟糕的是下起了雨，液体浇到伤口上黏糊糊。因为失血而感到晕眩，阿尔托莉雅摸遍口袋，绝望地发现巧克力早就吃得一干二净，连包装袋都不剩。
去他妈的人造人，我现在只想去超市抢劫零食专柜，把薯片奶油夹心饼干和超大分量苏打水全部干掉。她脸色苍白地想，水沿着发干的嘴唇流淌，把皱皮抚平。
然后阿尔托莉雅的头顶出现一片遮蔽，隔着雨水模糊了的霓虹灯色，她看到银发，如同人造天穹出现前她见到的银河流淌，星辰闪烁。
Galaxy Below/天河之下
“你再动一下，我就给你截肢。”
南丁格尔的警告成功让阿尔托莉雅停止了蠢蠢欲动的手脚。她看着红衣女人手脚麻利地给自己拆下绷带，往伤口上涂彩色药水。
“这是什么？”
“碘酒，透明的是双氧水，不能喝。喝了你就可以准备剖腹换内脏了。”南丁格尔瞪了盯着玻璃瓶满脸期待的阿尔托莉雅一眼。“你失血过多，又淋了雨，可能会有点低烧。只能吃流食和其他易消化的东西，所有高热量高糖分和高油脂食物都不能摄入。”
医生提着她的急救箱关门离开，没一会儿就送来热气腾腾的食物。阿尔托莉雅坐在床沿慢吞吞地咽着燕麦粥，为了奖励病人的合作，南丁格尔给她做了一个三明治，面包片之间车厘子酱涂得满满的，亮晶晶。
“我要去上班。你吃完把餐具放在床头柜。衣服在烘干机里面，吃饱休息三十分钟就拿上走人，记得关门。”
阿尔托莉雅依言点点头。等她吃饱喝足，美美地睡醒，一项一项事情执行完毕，披上黑色风衣往外走，还不忘给银发红眸的女主人留下赠礼。南丁格尔回来的时候发现病人不见踪影，在床头柜上贴了小小的便签，字迹飘逸潇洒：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国家安全部，第五分队队长。
那天南丁格尔正在值夜班，刚刚走进住院部，突然听到医院外面传来巨响，伴随着病人和护士的尖叫。儿科主任保持向来的冷静，指挥几个吓傻在原地的医生赶紧转移病人，关上病房的铁门。“冷静点，别吵得像群鹌鹑。”她抱起一个被惊醒的小男孩轻轻拍着背，小孩子迷迷瞪瞪了一会儿，重新睡得香甜。
就在他们刚刚把所有病人组织起来，带到安全地带，门口的枪火声吓得几个年轻护士又哭又叫，成功引起了持枪恐/怖/分/子的注意。“出来！”玻璃被加特林灼烧出蛛网裂纹，室内一片混乱，哭泣与尖叫、祈祷与求救声交织，南丁格尔把白色外套脱下盖到还在输液的女孩子身上，双手举起走出去。
“里面还有病人。”她沉声说。“我不清楚你们为何而持枪——但是对脆弱的生命还抱有如此大恶意是不对的。就像癌细胞一样，需要及早扼杀。我来当人质，请不要伤害里面无辜的孩子。”
安全部派来直升机和特殊部队，南丁格尔被拽着头发拖到门口，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烟尘很大，呛得她咳嗽两声，又被狠狠地用弹夹砸中额头——烟尘散去了，警车车顶上红灯闪烁，南丁格尔眯着眼睛，不让血流到晶状体里面去。
下一秒她便被拉进一个怀抱里。南丁格尔抬起头只能看到阿尔托莉雅线条冷硬的下巴，女人的胴体丰盈但并不柔软，如同钢铁，冷的月光，金属光泽和强度，看着寒冷锐利，却意外地温柔。
“请你救救里面的孩子。”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细而弱，仿佛人造天穹之上难以窥见的六等星光芒。
阿尔托莉雅用连续的枪响作为回答。
“当然，”她把南丁格尔带到安全区，给自己换了一支步枪。“我向来知恩图报，而且具有尊重和爱护女士的绅士风度，银发天使。”
南丁格尔弯起眼睛，又皱了皱眉毛。
“我不是什么天使。”她看着阿尔托莉雅的背影喃喃自语。“我只是普通的医生。”
骚乱很快就被抹平。南丁格尔顶着脑袋上的纱布指挥没受伤的医护人员救治伤员，肩膀冷不丁被扶住。
“伤员应该去三层集合登记。”阿尔托莉雅不分由说，拉起南丁格尔就往电梯走。
“我是医生。”南丁格尔试图甩开对方，却发现自己的挣扎仿佛是停在狮子头上的知更鸟轻轻啄兽王的鬃毛，毫无作用。“我应该留在这里指挥，保证所有病人都得到足够的治疗。”
阿尔托莉雅挑挑眉毛，直接一把将南丁格尔打横抱起，不管怀里女人的抗议健步如飞，直冲三楼休息室。“为你们可敬的白衣天使南丁格尔小姐预留一张床位。”她把南丁塞进柔软的被褥里，关上室内灯光。南丁格尔侧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的阿尔托莉雅。穿着黑色长风衣的女人肩膀瘦削宽阔，站在落地窗前折腾窗帘。她能够眺望到远处漂浮在人造天穹之下的少女偶像全息投影，夸张的粉红色荷叶边裙摆如同金鱼的长尾，一点一点的人造光源闪烁着，她不禁想起多年前在生物书上见过的萤火虫。
“够了。”南丁格尔说。“谢谢您，潘德拉贡小姐。”
“我更喜欢你称呼我为阿尔托莉雅，天使女士。”
“我不是天使。我也不信教。”
“这不重要。”阿尔托莉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精美的糖，放到南丁格尔的手心里。“我和你一样不信教，但是我见过天使。她真实存在。”
阿尔托莉雅这样说着，笑意爬上唇角。天使是怎么样的呢——红衣，银发，和穹顶之外的太阳一般遥远而明亮的红色眼睛。她躺在星空之下，呼吸随着芦苇碎屑一点一点散去。星空真美丽，那都是人造天穹出现之前的遥远记忆了。阿尔托莉雅醒来的时候室内灯和那晚的月亮一样圆，那么亮。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正在给自己的小腿包扎。“你醒了！”她的英伦腔是那样可爱。“啊，如果太痛的话，请忍耐一下哦？....请等一下！”
小天使拍打着看不见的双翼，轻快地飞到餐柜前，带着星辰般亮晶晶的糖果飞到阿尔托莉雅面前。南丁格尔把糖果放到阿尔托莉雅手心里。
“战争都过去那么久了。”阿尔托莉雅似乎在咀嚼过去那颗水果糖剩下的一点点甘甜，为南丁格尔盖上被子。“水果糖终于不是管制物资了，可惜那种彩色包装闪闪发亮的水果糖我没找到。”
南丁格尔把包装拆掉，含着橘子味的硬糖，用糖纸折出一只千纸鹤。
“没关系。”她咬碎硬糖的外壳，舌尖沾满果酱。“味道不错。”
-END-
虽然说在我的小本本上这只是前传或者某个番外但是我不要填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