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泽】Merry&Merry

本来是今年钻ao无料里面的文,结果最后被咕了,自己在国外也不好弄印刷,就放电子版出来吧,也当诈尸营业了

希望以后钻ao我会有机会和精力去.....



*


入学式那天恰逢晴天,校门口两排樱花树开得吵吵嚷嚷,比树下乱跑的大学新生还要热闹。泽村给降谷发来了消息,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并约好在礼堂前面碰头。对方的打字速度仍然惊人,不一会儿整个屏幕都是泽村发来的新消息,降谷思考半天,干脆拨通泽村的电话:“喂。”

“你怎么突然就打电话过来了啊降谷?!”

他隐约听到泽村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吵杂人声,诸如“降谷?是那个降谷?!”“对哦,泽村之前和他是一个队的”,还有人提出想要个签名;伴随着泽村怒吼“吵死了,我听不见他声音了啊!”,降谷默默地等待泽村重新开口——他似乎跑到了某个安静的地方。

“中午吃什么?”

“唔...同学刚刚推荐了学校附近的店,要不要去尝一下?我对那家的烧鳗鱼定食挺感兴趣的...不过,你是北海道的吧!估计对海鲜很挑剔。唔唔,或者我们去吃烤牛舌?啊,还有,上次小春提到的那家甜点似乎不错,反正下午没事,我们去吃冰淇淋和华夫饼啊!”

“嗯。”

泽村仍然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降谷时不时点点头,然后想起泽村看不见,于是把电话换到另外一边耳朵,贴着发烫的屏幕说“我没意见”。

等泽村终于想起自己还在开学礼现场,挂断电话后,两个人又开始用line继续聊天。降谷无意点开聊天框,下方有春日限定的表情包。他点开一个,是裸熊们坐在樱花树下吃便当,他盯着给白熊喂天妇罗的棕熊,按下发送键。

“我中午想吃天妇罗定食。”

 

*

 

暑假回来之后降谷在学校附近租了公寓。他东西不多,加上出门就有电车站,泽村没课的时候天天跑来找他玩,周末留下来过夜。降谷提醒过泽村很多次,不要直接睡在地板上,被对方反驳“这样比较凉快!睡沙发太热了!”,干脆买了张折叠床,床腿上还有泽村歪歪扭扭的签名“泽村专用”。

后来,泽村和他商量能不能合租,抱怨之前合租的人天天带女朋友回来过夜,十分影响睡眠。降谷同意了,反正公寓里空间也充足,甚至能够容纳多几个人。于是泽村周末天天喊人来,上周是小凑兄弟,这周是仓持,开门就被猎豹前辈掐着脖子问候。

苦哈哈的职棒选手御幸极偶尔地来拜访,结果那天泽村和降谷都有课,职棒明星便在外面等了一整个下午,晚上抱怨着“你们两个都不提前告诉我”,一边去厨房做饭。

吃到一半,门铃被狂暴地按响,降谷去开门,不小心把成宫鸣和多田野树放进来。五个人合力将冰箱里所有的存粮一扫而空,打个饱嗝的成宫扛着多田野和他们告别,嫌弃地瞄一眼肩上喝了两罐果酒就开始傻笑的学弟,给降谷塞了两张票。

“有空可以去看一下。”他摆摆手,走进电梯里。“你和泽村,大学毕业之后还是会考虑去职棒的吧?”

不知情的人看他们天天和从前甲子园战斗过的伙伴和对手来往,以为他们秘密训练,努力历练技术、积累经验。其实一群人在一起,最多喝喝酒,打打电子游戏。当年一起打棒球的少年们,如今所在学部大多不同,也只有御幸和仓持仍然同队。凑在一起聊天话题五花八门,从最近赛事到音乐专辑,还有steam打折大促和学部的漂亮姑娘。

降谷是很好的倾听者。他很愿意和朋友们一起聊天,虽然他会偶尔走神——诸如听着听着开始打瞌睡,一头栽到泽村的肩膀上。泽村拍拍他的脑袋,叫降谷摆好姿势,不要压着自己的手臂。降谷挪到泽村身后,鼻子抵在泽村的背后,在男生们轻快的笑闹声中,半眯起眼睛。如果话题刚好抛给他,泽村便撸一把他的头发,把降谷唤回神来。

“抱歉啦,这家伙刚刚又在走神。”

“没有。”他抬起头,和过去在青道时一样,下意识地反驳。“我在听。”

“你在走神!”

“我在听。”

还是春市出面,用微笑和一句“你们好烦哦”叫停了两人的拌嘴。吃完饭后,五个人一起看职棒转播赛事,泽村挖一大勺冰激凌塞嘴里,冻得头皮发麻,口齿不清地指着电视机:“嘶!这不是本乡那家伙吗!”

“啊....他去了东京的球队啊。”

“是啊。本来以为他会留北海道的。”

“我还记得春季甲子园的时候啦。”东条插嘴道。“那个速球真是太吓人了。”

“话说这场他也投直球了吧?!这个速度太吓人了。”

金丸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降谷负责在泽村吐槽同队后被揍时,提醒他们两人攻防交换,比赛进入下一轮。他们边谈论从前的比赛,边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最后本乡完投九局,所在队伍以3-2的比分胜出。

“不出意料啊,可恶——本乡那家伙也太强了!”

“直球的话不会输给他的。”

“知道啦。哟西哟西——你也很不错——”

泽村撇撇嘴,抬手摸一把降谷的头发;降谷不得不稍微低下头来,心里想着还好昨天洗了头发,用的还是泽村买的薄荷味香波。

 

*

 

再后来到了冬天,降谷陪泽村出门采购,路过家具百货,泽村突然指着一个小桌子说:“降谷!快看!”

那是一个被炉。设计简单,温暖明亮的橘色配淡金,大小也合适。降谷低头看尺寸,估算着它刚好可以放在公寓里,而且塞得下六七个人;泽村绕着它转来转去,认真地比较是蓝色好还是橙色好。

“蓝色啊!蓝色很不错啊——”

“橙色吧。”降谷说道。“很温暖。”

两个人合力将被炉搬回公寓。当晚川上来造访,站在玄关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

被炉里长出两个毛绒绒的脑袋,先不说日常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降谷,连向来精神的泽村也被腐蚀,缩在里面口齿不清地朝来访者打招呼:“川上前辈晚上好.....”

最后,连可靠的前辈也未能抵挡诱惑,三个投手挤在一起,等外卖点的炸鸡送到,便猜拳决定谁出去取。三盘均输的降谷不得不挪窝,踩在冷冰冰的木地板上直哆嗦,身后泽村扯着嗓子喊“快把鞋穿上”。

吃完炸鸡,他们才缓过来,热量支撑着降谷坐起来,开手提电脑写论文。泽村边打呵欠边吐槽自己又要产一堆学术垃圾,川上熟门熟路,在厨房里泡了茶,端出来时还冒着甜而滚烫的香气。

“话说。”川上喝完一杯茶,“今天平安夜哎,你们两个都没有安排吗?”

降谷愣了一刻:“啊。今天吗?”

“啊?!原来不是下周?!”

泽村激动地嚷嚷着自己准备的平安夜派对策划白费了,悔恨地流下了记错日子的泪水。降谷不知道如何抚平对方的情绪,伸手拍拍泽村的脑袋:毛绒绒的,和被炉一样温暖。

“明晚也可以。”他说道。“今晚可以出去看看。”

于是在降谷的提议下,三个人脑子一热跑出去闲逛,不知不觉跑到了东京塔。中途川上有急事提前离开,只剩下降谷和泽村二人,呆呆地看着东京塔下情侣们双手交握,灯光投射向雪中云层,呈现出淡红的颜色,仿佛巨型的金鱼尾鳍,在雪夜中摇摆。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来这里。”

泽村玩得正开心,他正抓着路边买的驯鹿角头饰往头上卡,红色的角还安装了led灯,按下开关后一闪一闪的,如同镶满了碎的星星。

“为什么!冬雪夜里的东京塔!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他踮起脚,不顾降谷的反抗,把圣诞帽套在降谷的脑袋上,一边走还一边逗弄着帽子尖的毛球,里面的铃铛清脆地摇晃着。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求婚,女生在东京塔亮起来的心形文字下泪流满面,和恋人拥吻。女子JK们不畏严寒,风雪中露着光洁小腿,费尽心思摆姿势拍照。泽村嚷嚷着我们也来自拍,打开了手机,降谷盯着屏幕里自己占去脸部三分之二的大眼,沉默地转开了脸。

“喂降谷!配合一点啦配合一点!”

最后拗不过泽村的苦口婆心,拍了不少。棕发大学男子兴致勃勃地挑贴纸和滤镜,半真半假地抱怨降谷只有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不过照片里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开心。降谷查看他发来的一堆照片,半天没看出除去贴纸以外有什么区别——不过泽村振振有词,表示每一张的角度和灯光都不同,因此有纪念必要。说着他发了推特,还@了降谷。

不一会儿就收到十几个赞,成宫鸣评论出去玩不带他,下次不给他们送免费门票了。而还在外地比赛的御幸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当年不加入职棒该多好。青道的前辈们纷纷转发评论没想到你们两个关系居然这么好,春市私信发消息,问降谷明天要不要一起回青道探望,顺便给片冈教练过生日。

降谷一一回复点赞,刚好母亲发了短信,问假期有没有出去玩,生活费够不够。降谷想了想,将和泽村拍的照片全部打包发过去。

没过多久,母亲打来电话。“太好了呢,一开始还担心晓会不适应大学生活。”女人温柔的嗓音在电话那头略微失真。“晓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妈妈也放心了。”

降谷嗯了一声,想到泽村说的“明明拍的时候降谷你不是挺开心的嘛!”,用力地点了点头。

“很开心。”

“放寒假的时候,邀请那个孩子一起来玩吧?是叫——泽村?是这个名字吗?”

“荣纯。泽村荣纯。”

买完荧光棒的泽村跑回来,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不解地望着降谷:“怎么啦?”

降谷接过他手中的荧光棒,东京塔上的灯光转为灿烂的金色,比钻石还要耀眼。

“圣诞快乐。”

他说道。

“圣诞快乐,荣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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